西出长安,过了咸阳渡口,直跑了七、八十里,可孤才敢稍作停息。
也不知窦家何故破人杀上门去,恐怕事情未了,又须提防官家追逼,在两股威胁之下,可孤只得避开官道,拣那偏僻的郊路走。
所幸那窦家小姐只是被拂中穴道,气血震荡,一时晕厥过去而已。可孤已为她运了气,想必只消休息个一宵,便可以好转。
黄昏还未到,但可孤见到乡间一户农家看来可靠,给了一些碎银子,要求借宿。一方面也是顾虑窦小姐情况,要让她早点歇下了。
农家的老主妇捧了银子,欢天喜地去了。不久,用个陈旧的木托盘送来饭菜,可孤瞧过,是粟米饭和雨碟子野蔬,难得的还有盘白斩鸡。他指点那老妇先迭人房裹给姑娘。
突然一阵尖叫从房里传出来。
真凄厉呀,窦小姐那川法,可孤背心上一凉,不相信这么快又出事了,拔剑赶入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