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的,是嗅觉。培根、奶油、烤吐司、热腾腾的炒蛋,加上醇厚的咖啡香味,混成令人难以抗拒的起床号。
女人翻个身,乌黑的头发披散,夜里看来神秘旷野的卷发在晨光照耀下显得黯淡许多。
「起床了,安琪。」和七年前同样温柔甜美的声音响起,催促赖床的鸟儿展开新的一天。「不然我要自己把早餐吃到了。」
「小衣……」叫做「安琪」的女人将脸埋在白色的长形枕头,发出模糊的申吟声。「我快死了。」
「谁叫你昨天又跑去PUB玩了一整晚?」撩开比七年前略长的头发,陈若衣皱起眉头,开始唠叨:「就跟你说要多休息了。就算上次检查出来的状况还不错,你也不能像疯了似的,每天晚上泡PUB啊!你自己说,今天早上几点才回来?也不想想自己几岁?这把年纪还向学小朋友那样玩,身体当然会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