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男子,是要叫她羡慕好呢?还是怜悯好?
她一边想,一边伸手,运劲,把车厢那边的一个杯子引了过来,那杯子一飘一荡,危险地隔空过来,却没有到她手上就「砰」的一声落地。
「很勉强,是不是?」神歆微笑道,「这本来就是很难的一门功夫。」
「嗯,好厉害。」岐阳看得眼楮发直,「练到这样,你练了多久?」
「大概十四年吧,」神歆回想,「我五岁开始练功学医,到现在,已经十四年了。」她很少想往事,因为她选择做了一个大夫,就已经不是她自己——山庄的夫子们,给她的第一个戒条就是,作为一个女人,学医救人本就比男人困难,要得到承认,要被人尊重,首先,就必须忘记,你是一个女人。
你只需要是一个神医,而不需要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