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都不去。」子峻温柔地抚模著碑上的字回答。
「既是痴情如此,生前又何必休掉她?既休掉,死后又何必挂念?」郭谏臣忍不住要用话激他。
子峻的手像被烫到般立刻缩了回来,呢喃著说:「休妻和挂念,都身不由己呀……」
天边隆隆的几声雷响,一大片阴霾罩顶,水气浓浓地沁入心底。
「要下雨了。」郭谏臣看看天空说。
「你快走吧!免得宿不著店。」子峻催促道。
懊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做了,郭谏臣但觉无可奈何,只好留下黧黄马,自己骑走灰马,往府州去报告这项重要的消息。
一阵野风哗哗地狂飙,雨啪啪地落下。郭谏臣回过头,在漫漫的雨丝中,子峻仍静止如一块石头,连风雨都不回避。
他真要当个守墓的痴汉吗?
一会儿,在淅淅沥沥的雨丝中,有苍凉的歌声传来,字字血泪——
「茫茫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