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前来送机的儿子和未来的媳妇,他问的语气似乎是喃喃自语:「她……还是没有来?」
辟容宽有足够的默契知道父亲口中的她是指谁。「妈说她有些不舒服,要我祝你一路顺风。」后面那一句是自己加上去的,当他准备好,在书房的落地窗前找到母亲,问她是否要去送机时,她一直都沉默著,好一会儿才幽幽一叹,说她不太舒服,接著又是无尽的沉默。
南官修尘不作任何表示,心中明白,官凤君仍是不能接受他的工作性质,他忆起昨天两人一块到一家颇有情调的荼馆长谈的对话——
「我明天要回美国了。」以这样作开场白似乎不怎么浪漫,但是他还是得说。
辟凤君似是一时无话,好一会儿才开口,「这里,终究是留不住你的是不?你仍是觉得组织胜于一切。」
「这辈子,这个念头似乎已经根深蒂固了。」他不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