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
净依来来回回地在书房外的走道上走动著,每次总是走到书房口,便硬又往回走。
敲门,然后走进去告诉他!她指示著自己。但是脚却总好像有自主意识一般,总会自动地停在书房口就不肯再前进。
苞沈昊说清楚,否则她今夜别睡了。谁让她心里有事就睡不?,她叹息地屈服了。
想到这段没火药味的相处时光可能面临结束的命运,她的心便忐忑不安。她挪近书房门口,怯怯地小声敲门,边轻声地问:「沈昊,我……可不可以进来……」
没回音。难道他看资料看得太专心没听见?
她轻巧地将门推开一条隙缝,书房阳台的门窗大开,海风使劲地吹灌进来。而沈昊就坐在大皮椅中仰靠著,眼楮闭上休息。他可能真是太累了,她轻巧地替他关上门窗,看著他深锁的眉,她实在有伸手替他抚平皱痕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