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气她,更气自己,想丢下她一个人先走,又无法狠下心,可恶!他竟然变得这么优柔寡断。
他不发一语,往湖的另一边走去,阿满亦步亦趋地跟著,两人找了棵大树躲起来。阿满坐在地上,头往后仰,举起手小心地踫了额头一下,随即哀叫一声。
「好痛。」她的眼泪掉下来。
「肿了个包当然痛,谁教你去踫。」他瞄她一眼,她的脸上又是泪又是血的。「你这样让我想到一句话。」
「什么?」她眨眨噙著泪的双眸。
他咧嘴一笑:「血泪交织,用在你身上刚好。」
她恼火地踢他。这人真没有一点同情心,就连毒蛇都比他友善。
他沉下脸:「你再踢,我就把你推出去!」
「哼。」她转过头不理他,手指紧压著鼻梁。
赵承阳将注意力全集中在树林里,他瞧见管家带著几十名仆役往后门走去,他拢紧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