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出租车去接妳们到饭店休息。我这里忙完,就会过去看妳们,再决定以后的事。好吗?」
「好。」
她乖巧地应承,挂上电话后,依著管立宵的交代,在姚太太的帮忙下,收拾了三个行李箱。
在须家待了四年,她们添购了不少东西,剩下带不走的,就交给管叔处理吧。
胸口一阵刺痛,景物彷佛在她眼前水荡雾漾了起来。
有形的想带却带不走的,管叔可以处理;那无形的想丢却丢不了的,管叔也可以帮忙吗?
强行压抑在体内的伤痛几乎撕裂她、击垮她,让她想要痛痛快快地嚎啕大哭来发泄,可是她不能。
她还有妈妈要照顾,还有自尊要维持,更重要的是,一旦放纵情绪发泄,她会崩溃的。
她甚至无法让自己再看一眼住了四年的小屋,里头的回忆从每个角落凌厉地对她呐喊著、张著牙舞著爪……她快要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