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的感觉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他缓缓地将烟点燃,烟雾迷蒙中,连异乡的景致也晕染成一片泼墨。即将下塌的饭店,虽然和昔日相同,却未因此而增添一点熟悉感。
侍者的英语还是不灵光,仍是一长串的西班牙语,谌无笑得苍凉。非要等到失去时,才懂得原本拥有的是何等珍贵,那迟来的了解,竟成了最大的讽刺与责罚。若自始至终不曾体会了解,心底就不会如此反复煎熬,这样不是比较幸福吗?
「给他一间上宾房,并且拒接电话与任何干扰。」一串银铃似的清脆笑语从身后响起,清楚地替他和侍者沟通。
谌无全身的血液窜流至脚底,他的心跳漏许多拍,惊诧与不敢置信令他不敢回头,怕回头一切便会像泡沫似的幻影,稍一惊动、就消散无踪。
「喂!你没有长进喔,我在帮你忙你都听不懂,西班牙语一点进步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