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他又何必放在心上呢?
——她果然还在那里!
杜白石自书案抬头望去。不禁叹息。
那女人要冻死吗?即使盼春归,也不必天天坐在那儿等吧!
他皱眉,却没有打算叫她回房。他从来都不打算干涉她的私事,就像她永远只是安静地望著他一样。
安静!他的妻永远都是那安安静静的样子,一如她的名字。只有一次,当他因李林甫垮台兴高采烈地议论朝政,进而指责美色祸国时,她不再安静,淡淡地说了一句:「一个女人,全心全意爱著她的男人,有什么过错呢?错的只是那些奢侈、狂妄自大、昏庸无能的男人罢了!」
一句话让杜白石愣了好几天,他从未想到他安静得令人忽视的妻也会说出这样惊人的话!或许,他就从来都没有看明白过她……
他不懂她的心,也不想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