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瞧你,我们家向来最爱娇的小妹妹,动不动就两行梨花泪,谁晓得你脑袋里净装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宛欣戏捏妹妹粉嫩的脸颊说:
「记得小时候念‘幼学琼林’,其中有一段‘王凝妻被牵,断臂投地;曹令女誓志,引刀割鼻,此女之节也’,你就是不肯背,害得我们私塾里的卢先生大发雷霆。」
「我到现在还是觉得断臂割鼻的做法太残忍,也太愚昧了,还要小孩死背牢记,就更过分了。」
璇芝叹口气说:
「革命是好,但革了半天,仍仅于男子,女子受惠的实在太少了。」
「还少吗?光是不用里小脚,就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了。」
宛欣说:
「那段日子简直可怕,夜里痛得不能睡,像火烧一般;白天又痛得无法走路,移几步就得扶墙喘气。好在有你那一场病,我才不用再受此酷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