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到现在,似乎经过了无数的时光,四目交缠流转间,恍若有种人事幻化的苍茫感。
斑原之风簌簌扑面,久久,祭元祠开口,问:「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他没熄火,轰隆隆的引擎声中,她依然听得见他。
「小时候,你带我走过──」罗心绕到车门边,粉白无瑕的玉手拿著一张略旧的图,压在无窗车门上缘。「你还把地图留给我。」她低语。
祭元祠看似自由,其实不然──身体里的怪病禁锢了他的精神,永远摆脱不了,他只能寻求形式束缚的解放,得取表象的潇洒自在。也因为如此,他很懂得「脱逃」,精通地形地貌的研究,知道怎样找途径离开不想待的地方。少年时期,他已手绘了祭家海岛的各式各样地形图,细心观察、模索,多次照图带她冒险,找出许多未被发现的新地方──这个「藏车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