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无所依、无所凭,所以我相信他绝对不会死的——可是现在,他在那么遥远的地方,我真怕我会赶不上二月十五的誓约。」
她突然哮咳起来,剧烈的咳声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咯出一般,她喘息著,素白的脸庞的红,心似油煎般地攫住了朱心同的手。
「来不及了,你陪我,陪我去赶赴这个誓约——我一个人,走不了那么远。」
「别急。」朱心同心如刀割,握紧她纤弱的小手,安慰地道。「我陪你去,我们赶得及二月十五的,我们赶得极去赴这个誓约。」
谎言——就算帆龄无病无恙,他们也不可能在三天内从北京赶到呼伦贝尔大草原,更何况现在帆龄病入膏肓。
眼见朱心同答应了,帆龄安下了心,原本强撑著的精神突然间消散了,浑身失了力气般的,卧倒在靠垫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