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盖上一条薄毯,拉上和室的门,白湘顺手扯下头上挽了一天的发髻,摘下眼镜,抓起睡袍走向浴室,打开水龙头调到适中的水温将浴白装满水,滴了几滴薰衣草精油后,将脱好衣服的自己泡进浴白里。
她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让自己彻底的放松与休息,她的动作几乎是没经过大脑的,所以也没想到今天晚上除了她自己还有另一个人,而且是男人,或者说,她根本不认为昏死过去的他会这么快醒过来。
就在自己快要沉沉睡去的当下,门钤声却大呜大放起来,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听了比较不会让人想浪费生命,但对此刻疲惫不堪的她而言却像是串恼人的符咒,让她恨不得把门钤给砸烂。
一定是有人按错门钤了!她家的门钤已经大半年没再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