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不到两句,他倏地坐直,眉头直皱,只回了一声,「我知道了,我马上到!」
「怎么一回事?」雅芯屏住呼吸说。
「那些股东要联合起来告我们,说我们违反股票交易法,要立刻冻结『普裕』的一切资产,包括我的二厂。我妈一急,整个人去撞墙,额头缝了三十针,还有脑震荡的迹象。」他急急的发动车子,握著方向盘的手紧得死白。
雅芯觉得,纽约的冬天其实不冷,反正还有羽绒衣、围巾和雪靴可以御寒,但此刻,她什么都没有,只能赤果地站在冰原上,任雨雪由四面八方吹袭而来。
她知道她没有能力帮忙他,可以给他支持、鼓励和满腔的爱,就是不能给他最现实需要的金钱。
他们彭家在纽约也有一定的财富,但离填补一个财团的漏洞还有一段距离,况且,他们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资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