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含羞的脸上浮起一抹难言的苦笑,这几年来的委屈和忍辱已追逼到一个极限了,她的身心残败到无力争辩的地步,心头好空虚,对自己黯淡的前景感到万念俱灰。
「女儿叩谢爹娘二十多年来的养育之恩。」她起身,朝苏承应深深拜倒。「今世之恩,来生再报,女儿就此别过了。」说完,她神色清淡地旋过身,悠悠打量著四周,缓缓走向船尾。
苏承应傻了眼,不知道向来任性倔强的女儿说的话是真是假?难不成她还真想当尼姑不成?以她的脾气,说不定真会这么做,一想到这里,他心头的怒火登时消弭殆尽,深怕她真会任性妄为,做出更令他头痛的事。
「现在什么都别说了,你回去好好想清楚,明天一定要随我到程府去登门道歉。」他转身下楼,准备命船夫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