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娘不情不愿地放开手,真是,她怕得要死,叫叫也不成?亏她伺候了小姐那么多年,要是改天她另投明主,哼哼!
婵娟寻声觅去,向前走了两步,转了个弯,山洞豁然开朗,有床有灯,竟是一间简陋的石室。
「既已见人,你放心了罢。」梅竞雪眼角扫了一下来人,随即又看向石床。
「师父?」婵娟迟疑轻叫。
石床帘幕半垂,帘后影影绰绰有一人盘膝而坐。
「婵娟,你过来。」屈恒的声音轻缓低沉,带著明显的气虚。
师父果然伤得很重,她鼻子一酸,慢慢走过去,到了床边,她垂著头,低低叫了一声:「师父。」
屈恒的手缓缓抬起,按住她的脉,片刻才道:「你没受伤,我就放心了。」
「你想好了吗?」梅竞雪淡淡地道。
帘后的人默然不语。
「那你在这儿住一辈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