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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端了盆水出来,乔翎现在已经很习惯为米契尔擦澡了。只除了彼此都有默契,下半身交由男方自理,女方只负责拧吧毛巾递到他手上。
一如往常的,乔翎才拧吧毛巾,准备为他擦拭上半身。
米契尔却说话了,「我想洗澡。」
「可是你的伤……」按理说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米契尔应该已经复原得差不多,偏偏里在他胸口上的白色纱布仍不时被鲜血染红。
前些天,乔翎还因担心米契尔的病情,特地找主治大夫询问过。中年医生眉宇间略显局促,直说不碍事,只要继续住院修养,伤势自然就会痊愈。
既然医生都这么说了,乔翎也不好再有质疑,毕竟,对方才是专业,自己充其量不过是个兽医,实在不宜多所置喙。
「不碍事。」
「伤口还在流血。」盯著绷带上的血渍,乔翎实在没法子像米契尔这么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