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果已经被捡回袋里了,一颗一颗,错落地挤在两条长长的法国面包中。今天买的只果色泽偏紫,只剩七颗。她伸手入袋,拿出一颗,静静瞧著,想起那男人有一口洁白整齐的牙,啃只果时,像个野蛮人。兄长为什么有这样的朋友?他的眼楮黑如磁铁——没错,是磁铁,会吸人。她不知道他是谁,他真的把她吓到了。
眼帘低垂,双手裹捧著只果,移至唇前,她颤巍巍地咬下一小口。味道有点酸涩,但很香,感觉就像甜的。她咀嚼著,皓齿又往果肉里嵌,再咬一口,这次,是一大口,汁液都喷到她鼻尖了,唇边也是一圈鲜润湿泽。
舌忝舌忝红唇,眼楮直视墙镜里的女孩,欧阳若苏觉得她与兄长的朋友一样野蛮——好野蛮!
她抹抹嘴,抱起购物袋,挡住大半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