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牵著她,踏上阶梯。她垂眸,看著被他抓住的手——虎口上方靠手腕处——多了两弯红痕,很红,很深,不痛,只是使她胸口充塞一个节律凌乱的节拍器。
没规没矩、违礼,这个男人令人齿冷——摆开他,离得远远,才正确。结果,她反遭他留下记号,借此威胁。
「我送你回家。」他又说。这也是威胁。
她竟不觉害怕,任他牵她的手,久久,开口道;「你很野蛮。」
突如其来的一句。杜㲿停下脚步,俯首看著她神情恬静的绝伦脸蛋。月光也配合他,让他可以一寸一寸审视她。「你怕吗?我很野蛮——」他沉吟地说,伸手拨她额前的刘海,长发划过她纤巧的眉。
欧阳若苏没说话,低敛鬈翘浓密的睫毛。
「你的眼楮跟我的发色相同——」漂亮的栗子色。「这是野兽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