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舟忽然又像刚才一样的凝止了不动,闪过去一种眼神,慑人的心。
她轻喘著,「这个人、这个人……」
「这个人,」他声低沉,「就是我。」
三泽大宅的大门在雨中轰然开阖。
踉跄地,雪关穿过那冷冷的,北山杉的庭院——给铁舟紧紧挟著走。打从在博物馆他拉著她逃命的那时候起,他的手就没松开过她。
换句话说,对于她的独立行动能力,他是完全不表信任的。
雪关想再一次证明给他看,不想被看得软弱,却在三泽大宅昏暗的玄关上,她却又绊了一脚,严重地踩在他的鳄鱼皮靴子上。她惊道:「对不——」
只半句,她便失去道歉机会。「三泽——」这男人在她的脑门上方咆哮,「你到底在替你祖爷爷省什么灯火钱!」
她被推入一间客室,十来席榻榻米,淡金漆的纸门泛著幽微的光。铁舟丢下她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