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过后,铁舟才从草席子上动了一动。酒碗砸破,他直接将一瓶酒抄到嘴边,隐约想著,八成他做不成一张石椅子了。
因为,石椅子不会有颗沉甸甸的心。
铁悠一阵风似的卷到了大宅,但在最后的两秒钟决定他恨,他连这个家的玄关都不要踏进去!
不料才掉头,便撞上个人。
「小悠!」
三泽春梅举著一只老式提灯,刚巡完园子回来,手抓住铁悠,虽然歪掉半副肩膀,他的手劲还是很大,铁悠几乎要叫疼。这把手钳子,打他八岁开始就常钳得他痛得要死!
「几时回来的?这么晚了——」一顿,三泽看铁悠的脸色不对,松放了手钳子,问:「怎么了?」
铁悠别过身去没吭声,却抵住迸旧的桧木柱子,捶它一拳出气。
三泽朝幽暗的林园瞟一眼,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