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地上,玩著母亲的梭子。
母亲仍然熟练的操作著织布机,轧轧的织著令人迷醉的景象。素手穿梭编织了多少岁月。没有笑容的艳容却这样的温柔慈悲。
「极翠,」母亲常常这样抚模著她的脸庞,「如果可以,真想带你回去家乡看一看…沁凉的冷迾中,月亮光洁的素颜。我们在天湖献歌…
那是巫女的职责…真想带你去看看…」
她却只能待在安静华丽的宫殿内,将家乡的景物,编织进一匹匹的丝缎里。
今天母亲没有抱著她,只是心事重重的赶工。曾经是巫女的母亲,早上起来就意外的心神不宁,只是不断的编织,像是赶著什么一样。
极翠仍然是耐心的坐在地上,正在绣一只小马。早餐还没有吃,她也很饿。但是她十二岁了,已经是少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