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声音几不可闻。
是空气里的酒味,让她知道他进来了。她锁了门,他还是进得来,这没什么好奇怪,她没忘他是个全才,解个锁,不是什么难事。
「但愿你不是难过。」他说。
她徐缓地翻身坐起,美眸看著门边那抹阴影,低语:「你来笑我的吗?」她不相信他,他更有理由笑她。
「我是来看你睡觉的——」他走近床畔,点亮幽魅的夜灯,坐在床缘,大掌模她的脸。
她看著他的眼楮。他坐的地方,不久前也坐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比他还温柔,那个男人离开时,忘了带走《人体解剖学》的做法比他的《FannyHill:MemoirsofaWomanofPleasure》高明、隐晦——
温柔眼神下的矫情,不解剖,是不会知道的……
「今晚,你会有个好梦。」他又说,像在唱一首催眠曲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