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了,一直唯唯诺诺,讨母亲欢心地不说不相信爸爸还在家。」
必敬哂笑,放下茶壶,用手语回答。「我是爸爸的亲生儿子,他在世时,我们感情那么亲密,我却看不到他,是何道理?」
「你小时候他怕吓著你,等你大一些,他竟没法和你相见了。他们那个世界,不是每个人想见就见得到的,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和他们沟通。」
必敬不了解,但他点点头。
「初时,当我常常看到他,我以为他来接我去和他做伴,还以为自己余日不多了呢。」
「他们在说些什么?」庄琪挨近恋文,小声问。
「我看不懂。」
恋文以前就觉得手语是种最神奇、最美妙的语言,此时注视关敬和他母亲交谈,更充满难以言喻的温馨感。沉默的交流往往比有声的语言更感人。
必伯母的手势转向了她们。
「妈妈在道歉,冷落了你们。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