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珑树迟缓地抬手按著额头,酸痛的手臂几乎无法举起。
事情如何从他被制伏在地上,演变成他将那些人制伏,他印象模糊,只依稀记得自己的反抗,然后有某种东西占据了他的身体和意识,再清醒过来时,他握著沾血的刀,而那些男人躺了一地,动弹不得。
他抬头望去,从布帘缝隙可见梁意画正在和警察谈话。
他唯一清晰的印象,是她惊恐的神情,还有保护她的意念。不论那东西是什么,至少它保护了她,但它的一部分也残留在他的意识里!对她的炽热感情,充满强烈的占有欲,令他直觉地将对方贴上「情敌」的标签。
一直觉得,他的身体里有另一个人,而这个人如今不甘再沉默,就要来和他争夺她了。
布帘被拉开,苏淡樵探头进来,看著傅家兄妹,「你们父亲打电话回来了,谁要接?」
「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