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锵!」
「阵头」热闹激昂的鼓声划过宁静的早晨。
咚个三轮后,宋贞曦白皙的手臂总算心不甘情不愿地钻出被窝,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用力按掉,再丢回柜子上,接著迅速缩回被里,肩膀还禁不住地抖了抖。
进入盛夏,处在水泥丛林里,像蒸笼般闷热的台北盆地入夜后气温仍近三十度,不开冷气根本无法安稳入睡。
这时如果夫妻的耐热程度差异很大的话,就很容易看到反差现象——家里的冷气设定到极低温,有人畅快地一觉到天明,有人却必须抱著厚棉被。
「阵头」的咚咚声能吵醒宋贞曦,更不用提她浅眠的伴了。
「我知道你起床了。」她闭著眼,半张脸闷在枕头里沙哑地说。
她一向睡得很沈,连他何时回家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