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执蒲扇将炉火扇旺,他小心地揭开药锅的盖子——还没熬成。又盖好,他放下扇子站起身。
床上的梅弃儿仍然昏迷不醒,而今日已经是她昏迷的第四天了,她一直没有清醒过来。坐在床边,他凝视著她。
现在的她好脆弱,似乎他一根手指便能置她于死地,这就是那血洗阎门分舵而自己却毫发无伤的梅弃儿吗?
他忽而笑了。
在云中山后山的谷中,他曾听她对他承诺,为医他,除了她的命,她不惜一切代价。
当时他已醒了,不过他并没睁开眼楮。
在那时,她的命,她还没打算交给他,因为在那个时候,她还没有爱上他。女人,可以为爱牺牲一切。
在爱上他的现在,她的命已经可以为他而不要了。目的之一似乎已经达到了。梅弃儿啊弃儿,你终究是无法与我斗的。
他狂傲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