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他的眼里闪过痛心、怜惜,以及矛盾的错乱光芒。
「我不会让你太早死的。」为了维持原来的狠酷,他回以残忍的言语。
「我死了,你不是最高兴?」她咬著唇,以免自己哭出声音。
「没错!但是让你太早死,我就失去了报复的乐趣。」他看著她扭曲痛楚的面容,机械似的说著他愈来愈不想伤害她的话。
沈洁依压抑不住的泪,悄然地在颊上奔流。
成河的泪水像一把锋利的刀,一下下刺戳著他原以为似铁的心。
「晚上我办了场宴会,我要你陪我出席。」咽下满心的怜惜与酸楚,他冷如冰地再度出击。
我要!?永远是命令的语气,甚至不顾她包著厚厚纱布的伤口。举起裹著纱布的手,沈洁依心痛地瞪著他。
「我可不可以不出席?」她苍白著脸,语音平板地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