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他将书包甩上肩膀,跟著坐在公寓前的阶梯上——怕吓著她,还刻意在两人中间空了一大段距离,等她自己开口。
饼了不知多久——天晓得,这条巷子不算宽,来往的人也不多,可是他已经算到了二十三个人头经过,柔软的声音终于响起,和平常的一样细细的,不仔细听根本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你、你知道吗?我爸爸是很了不起的画家,很多人都这样说。从小我就一直想要跟爸爸一样,可以画出很漂亮的画。」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说这些?
「……可是,我很不会画画,我知道,我很不会画画。就算在努力,我也不可能跟爸爸一样,成为一个画家。」她轻轻地说。「爸爸说「才能」这种东西是上天赋予的,不可以强求。有一个喜欢画画的女儿,他就很高兴了。可是——那是安慰我的,我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