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的焦虑像是炉火上的汤逐渐升温沸腾,几乎烫伤了自己。
可恶!她到底会跑到哪里去找Diky?难道她不知道他会为她担心吗?
天色渐渐暗了,入夜之后的温度会更低,一想到她娇小的身躯冒著风雪满街走,他就怎么也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或许是在四季如春的台湾长大的缘故,养成她极端怕冷的体质,入冬之后,每次要到屋外总得层层叠叠穿上好几件衣服、带上手套、穿上毛袜,全副武装好才会踏出大门,她……身上穿的衣服是不是够暖和?就算找不到Diky也该先回家啊!为什么不等他回来再作打算呢?
夏季重重地按掉电话,她为什么不接电话?是怕他责怪她吗?还是没有办法接电话——这个念头像炸弹般投掷在他的心底,轰掉了他仅存的一丝冷静,他不停地深呼吸,想要平抚心中像温疫般迅速蔓延开来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