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满月,但月光还是在那条汇入阿肯色河的宽阔的支流河面洒了一层银波。月光足以让考特尼看清那几个被迫过河的人。
她挨著钱多斯站在河岸上,看著那几匹马在水中挣扎。汹涌的急流把汉切特从马上冲了下来。伤了一只手,她怀疑他能否过得去。然而出人意料地,他过去了,他的马也过去了。她和钱多斯站在那儿看著汉切特和其他两个一径往南,回堪萨斯去了。他们一直看著直到那几个人离开了视线。
然后,仿佛一切完全正常,仿佛戴尔‧特拉斯克没被吊在火光照耀处一棵树上似的,钱多斯继续剥他捉到的两只松鼠的皮。他显然是赤手空拳抓住它们的,因为松鼠身上没有一点儿伤,而且他在抓时一枪也没开。他把它们放在火上烤,接著又打开另一罐蚕豆,又多煮了些咖啡。考特尼坐在那儿看著戴尔‧特拉斯克,恶心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