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时过去了。
有人正准备离开——田心又神经质的低下头,整张脸孔几乎陷在报纸里。
她以眼角余光目送大婬虫一行人步出西餐厅。
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傻瓜——她居然在这里枯坐了三个小时。
那只大婬虫与她何干?她不只跟踪他进西餐厅,而且一坐就是三小时——看来她离神智不清已不远了。
一定是后天的初夜交易令她变得行为怪异,一定是这样的。
「项先生已经替你买单了。」
田心在付帐时听见这句话,当场膛目结舌——服务一面面解释、一面指著大婬虫他们刚才所坐的位置。
项?向?原来他姓项(向)……
他何时发现她的——噢!亏她还遮了老半天,真像呆子。
田心懊情不巳,不知是为了被人揭穿的狼狈、还是为自己可笑的举动。
但这份懊恼一下成了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