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太宗才喃喃地道:「你的头发,怎么白了?」
这一天,容隐回到了容府,以后几日就再也没有出门。
他甚至在弹琴,弹他那一具「巢螭」。
「坠雨已辞云,流水难归浦。遗恨几时休,心抵秋莲苦。」容隐轻轻地拨弦,指法虽已生疏,但是一声一下,并不困难。
书雪站在容隐身后,看著容隐一头银发如雪,心里的衷苦已经随著容隐的破碎的琴声,碎成了一片、一片。
他知道少爷在等,等燕王爷的结局,他如果等到了,也许——也许——书雪他不敢想,不敢想!
「报——」容府的一个奴仆从门外冲了进来,喘息未停,「燕——燕王爷——在王府——自尽啦——咳咳——皇上下令厚葬——」
闻言,容隐淡淡一笑,笑得平静,而且温和。
他就像没有听见来人的话,继续拨弦,一字一顿,「忍泪不能歌,试托哀弦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