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过草原的每一响熏风,都会拂动她腕上鸣弦般的玉铃声——那铃声,在这样美丽如幻的夜里听来,竟令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心碎。
他不安地将她搂入怀里,却在拥她入怀的那一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的身子就像冰一样冷,没有一丝余温。而且抱她入怀的感觉是如此虚幻,好像他抱住的只是一个虚渺的影子。
「帆龄,我觉得……你有些不同了。」他迟疑,轻声说。「不知为了什么,我觉得此刻好不真实,好像在作梦一样,一切都如真似幻,捉模不住。」
「那你就当这是一场梦吧!只有在梦里,才能穿越生死距离,求一个不可能的相逢。」
她紧贴他辽阔的胸膛,聆听他动人的心跳,颊上映著泪光。
「深情旧誓,本来就如梦一场——醒来时,什么都成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