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心再痛、再怎样滴著血,日子还是要过下去。
她凝视著月亮,同样的月亮也会照著她在意大利的小屋。过去她总爱坐在阳台上,享受清凉的夏夜,深深摄入从花园传来的茉莉和玫瑰香──形单影只……
「琼安?」
她惊讶地抬起头,心跳彷佛要停止了。契尔站在门口,只著长裤和衬衫,衬衫领口敞开。
月光洒在他身上,在他的黑发周遭漾开光圈,令他有如来自地狱的冥王般威严慑人。她拢紧领口,感觉像要心律不整。
「你──你在这里做什么?」她放下膝盖、坐直身子。他为什么深夜来访?现在她已经康复了,他无须再来察看她的病情……
「我有话要告诉妳,而且我不能再等。」他一直站在门口,动也不动。
「什么话?」她问,不解他炽热、锐利的眼神。
「我爱上妳了,」他平静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