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真的做错了?缓慢的身影走到门边,止住了脚步。
「梧桐树……」他哑著嗓子开口道。
「砍掉了。」坐在床边,她头也不抬,答得简单。「世界上没有什么人、什么事永远不会改变的,不是吗?」听似洒脱的话,说来却令人心酸。
看著她的手把玩著床帐的流苏,像是想借此平静内心的纷乱,突然间,他的神情一凛,目光急遽眯了起来。
「絮儿,你的手──」他的喉咙像是被掐住似的。
顿了下,絮儿缓缓举起布满烧伤痕迹的双手,云淡风轻的一笑。
「为了从火堆里抢救梧桐树烧伤的,不过这点伤算不了什么,我千疮百孔的心比手伤得还要重上千倍。」她端详著不再美丽的双手,完全没有一丝哀伤与不舍。
上官甫紧咬牙关,在口中仿佛尝到血腥味,椎心的痛楚更像是达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