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帮我,"她责怪他说,"那个女人追著要杀我,你却在一边袖手旁观看热闹。"
"原来是做梦。"他不耐烦地说。
幸好不是和性有关的梦,尽避她和雷利又一次在这个巴掌大小的帐篷里,面对面地躺著,她居然没做这类梦。"我起来了,"她说,"背过脸去。"
一夜之间变天了。天上黑压压地布满乌云,风飕飕地吹在脸上有些凉意。她冻得哆里哆嗦去打水。正做早饭时,雷利吃力地迈出帐篷。她往燕麦粥里放了些葡萄干和杏干,搅了搅,见他一瘸一拐地在岩石上来回练走。他病得不轻,她想,随手把煮咖啡的火关了,喊了一声:"咖啡好了!"
他一只手撑在凸出的崖壁上,挺著胸脯。她又揽了搅燕麦粥,找出他的缸子,盛了满满一缸子热腾腾、香喷喷的粥。他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