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在作梦,就算是,这也是美梦的延续。
桌上有一只斜耳杯,里面装著他喝剩的蜂蜜水,盛牛奶粥的白瓷空碗先收走了,带环水盆也是。这是当然,他记得占据桌面的小家伙,没有一般猫性——怕水——特爱玩水。
欧阳荷庭将手从猫咪身上移开,拿起斜耳杯,眸光往杯里沈,好一会儿,他看向小家伙。「你踫了,对吧?」金黄透澈的液体里有短细绒毛,他猜它把掌子放下去搅和过。
「喵——」那猫脸有些得意,举著右前肢,舌忝舐给他看。
欧阳荷庭把杯子归位,唇边隐微弯挑,掀掉身上的棉毯,他只穿内衣,衬衫、背心被脱了。脱到哪儿?他站起,离开午睡沙发,走了两步,低头看——鞋也被脱了,连袜子也……
「你的主人是不是太大胆了?」他对著脚边亦步亦趋的猫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