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死吧……」
平晚翠抬起身,将毛巾敷在半昏半醒的欧阳荷庭额上,笑笑地柔语:「你只是中暑,体力透支。」她喂他喝蜂蜜水,又喂他吃洒了盐之花的牛奶粥。
淡淡紫罗兰气味包覆他舌根,漫上他鼻腔,这是在梦里?还是处于他的弥留之际、回光返照里?
年少时,他在义大利家中后院写作,那是热浪来袭的日子,圣婴现象笼罩他,他中暑了,吃不下厨娘煮的油腻食物,母亲亲手为他烹煮牛奶粥,就是使用Gu rande产的盐之花来提味——这简单的幸福感,应该再也不会有……
「还要吗?」平晚翠把空碗放在午睡沙发扶手连桌,美眸对著眼皮半垂的欧阳荷庭。
他很累——一夜没睡好,两餐无进食,走了三哩路——已是筋疲力竭,但这一刻,他觉得生命完美而满足,终于可以好好合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