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父母去请心理医生来家里会诊他的心理状况时,他又听到恼人的笑语,当他再度威吓的问著家人,难道都没有人听见那声音,他看到家人甚至佣人全惨白著脸摇头时,他已彻底绝望。
为什只有他听得见?
「那是因为你得了『妄听』还有『妄想症』。」医生宣布道。
讲好听一点是离失心疯还有一段距离!还有救。
救什么救?他翻过身来冷笑,瞪著天花板。
像他这样半残的人,外人初看到他时由惊愕,转为悲怜的同情眼光已令他深恶痛绝。佣人同他说话时,总是有意回避他脸上的丑陋疤痕,更令他心痛。
如果他们能坦然面对,他就能坦然面对。
可是人们震惊及刻意回避的惊吓眼光,总是一再刺激著他。
死就死吧!他已经不在乎生命的价值了,生命对他的意义到最后竟变成永远的痛苦,他还巴不得尽早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