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指她住院的事?」
彼西沉默了一下,「她得过抑郁症的事,姑父真的一点都没感觉到?」
萧新异内疚地皱起了眉,从怀中取出一支烟,正模索打火机时,顾西先找到了,萧新异微一迟疑,把头凑过去,就著他手里的火吸著了烟。
只是这么一个动作,一种关于男人的默契就脉脉地在空气中散开,原先的拘谨与不安消失了,萧新异几乎忘记此刻坐在他面前听他倾吐心事的只是个尚未成年的高三生。
「事到如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她了……她怎么会认为我不爱她?她是我女儿,身体里流著我的血液,我看著她从一个婴儿一点点地长到这么大,仿佛把我自己的青春延续在了她身上,而我自己在慢慢老去。这样的血浓于水,这世上还有什么能够取代她在我心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