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个小时的车程,走的又是迂回曲折的山路,焉有不累的道理?再不休息,接下来眼冒金星就会成为残酷的事实。
「明天……记得叫我看萤火虫。」宛若惺忪道,头又低垂下去,像朵折枝的向日葵。
李弃微笑。明天,后天,大后天……永远,他如此答应她。
李弃睡醒时,中午的阳光烫烫地蒸著他。二千公尺的山上,阳光要更艳、更辣,却也来得短暂一点,过午之后雾起,日头的艳色就褪了,像美人的青春。
宛若不在榻上,楼下一阵乒乒踫踫的声响,忙碌的活动著。李弃闭著一只眼楮微笑。
「她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他带著鼻音咕哝,呼吸著枕上宛若遗下的一缕发香。
楼下哼起歌来,愈唱愈开怀,索性拉开了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