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何必?他有自己的麻烦。
他把双手插在口袋,踢著地上的石头,人就走了。
第二次去看蔺宛若,她上了中学,亭亭玉立,眉目已显出了她母亲的那分美色。她和苗家的两个孩子在打网球,看得出来,她过得很好。他飞到美国上大学,没有和她打交道的意思。甚至把她忘了。
没有,他没有把她忘了,更糟的是,他还常常梦到她——梦到她母亲最后对他的嘱咐。
「告诉我女儿,爸爸妈妈爱她。」
这些事永远让他感到不耐烦,一对死前尚念念不忘孩子的父母,一个显然够坚强,根本不需要他费心思的孤女,却像捆在他肩上的重量,他扛著走,在国外漂泊。终于他受不了,这次回来,他上了苗家,在她的订婚酒会上见到她。
她穿一身瑰丽的礼服,秀发盘梳起来,露出皓洁的一张脸。
李弃没有想到她会长成那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