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眼神真的很可怕耶!」关海桐咬著毛巾,含糊地咕哝。自从她由纽约回来后,几乎每夜都梦到那双眸子,但,就是想不起来是在哪儿见过,为何那么深植她心?
「再怎么可怕,也该不怕了,你已经到庙里收过惊了,小桐!」真没办法,这孩子就是胆小,不过就是一双眼楮,竟困扰她那么久。「况且,已经梦了一年,‘怕’也该转为‘习惯’了吧!」沈璧人笑著说,语气中净是调侃。
必海桐蹙著眉头,郁郁深思。很多人、事、物,她怕久了,也就习惯了,就惟独那双利刃似的鹰眸,她一直无法习惯,只能长久地陷于恐惧。
「好了!小桐,别再发呆了,上班快迟到了!」沈璧人揉揉女儿披著毛巾的头,指著镜台上的一个迷你钟提醒著。关海桐瞥了眼小钟,惊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