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就不能看在儿子和娘险些让天马牧场陷于九死一生的危局,将过往的一切一笔勾消,别再对贺心怜的事耿耿于怀吗?」
铁婵娟被战云的话说得哑口无言,然郁积了二十几年的怨恨又岂能如此容易的烟消云散?她心中气苦,萎缩的嘴唇闭得死紧,身子微微发抖。
她突然张开眼楮,冷峻的眸光里夹杂著嘲弄的愤恨,瞅向战云。
「如果战雄可以忘掉贺心怜,我也可以忘记这段恨!但他忘得掉吗?」她发出刺耳的笑声,令战云蹙紧眉。
「我永远忘不了在新婚之夜,他守著贺心怜的自画像把我丢在新房里的耻辱。更忘不了他被公公强押著,来跟我圆房时脸上的恨意。还有,我生下你后,他便名正言顺地不再踫我了!战雄为了贺心怜让我独守二十五年的空闺,你说我能不恨吗?」
「娘……」战云叹气,知道自己无法化解母亲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