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目之间的神情,比天香更要酷似贺心怜,只是那份愁郁并非天生,而是被生活折磨出来的早熟,只有在他面前,红衣才敢流露出来。唉,她本来可以像天香一样无忧无愁,过得像个公主似的。
「少主别说了。」红衣绽出一抹浅笑安慰他。「能得少主这样相待,红衣已感到满足。夫人在屋里等待少主,少主在这里稍待一会儿,让红衣进去通报一声。」
「劳烦你了。」
红衣进去约半炷香的时间,才见她出来。
「夫人请你进去。」那两片宜嗔宜喜的唇瓣,无情无绪地道,然那对善睐的明眸,却眨著某种只有战云才知道的暗示。他严肃地点了点头,在红衣引导下,走进屋里。
战母斜靠在一张榻上,双脚放在绿枝膝上,正由那双精于按摩的手揉捏。银袖则在榻后,替她捶背。白霜立在一旁,见到战云时,没表情地垂下眼光。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