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权之后的生活太过贫乏,贫乏到他连喜怒哀乐的波动都没有,言初初不过是调剂死板生活的一个玩具,他可不能因此而乱了方寸。
可是……
他转动眼珠,将视线摆回正前方,言初初那张小小的脸,和那副大大的黑框眼镜,毫不遮掩地出现在他眼中。
她尖尖的下巴,小而薄的嘴唇,还有眼眶里的两泡眼泪——
海尼一向讨厌女人哭的,因为他知道,这不过是她们想博取同情的一种手段,那样的眼泪,没有价值!
可是她流泪的模样,却让他联想到小动物,一样地无助而困惑。
「别哭了。」他哑声说。「我没事的。」
「可是你……你在流血。」她仍然抽抽噎噎。
「男人留一点血不算什么!」他无所谓地说。「倒是你,刚刚究竟在做什么?我人明明好好站著,你为何对著看板横冲直撞?」
「啊?」言初初不好意思地推推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