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狂歌纵酒。
打玄勍御离开镇国将军府回家后,便命家仆抱来一坛又一坛各地名酒放在庭院石桌旁,脸上的人皮面具被他忿然撕下丢在桌上,用冰冷无情的言词攻击蝶儿后,并未使他感到一丝愉悦,反而更加空虚恼怒,他抱著酒坛狂饮,想借由一坛坛酒液麻痹不快乐的自己。
每喝光一坛,便将空酒坛用力砸毁在地上,碎裂的陶片四溅,一如他破碎的心,再也难以完整。
双眼满布血丝,不满地大声咆哮。「她居然为了君傲翊跪地求我,这样的我在她心里算什么?!我到底算什么?!」
他爱她爱了那么久,即使身处绝望深渊,心底依然有她存在,径自以为会是她引领他走出黑暗的光明,结果全是他一厢情愿,现下回想起来,就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对著高悬在墨黑天际,散发出盈盈光辉的明月,高举酒坛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