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子不行啊。」
听他的口气似乎很瞧不起人，她皱了皱眉，又意识到自己埋著头他也看不见，想发火又感觉火气不足。突然又觉得自己何必这么窝囊，真想狠狠地发一下火让他惊讶一下，又觉得动力不够。
什么都是一口气上来半口气下去，途中返回，闷得慌。
她抬起头来看著他，眼睁睁地看进他的眼，里面是一片清淡的笑意，一下子她什么气也没了，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怎么样才行呢？」她问，表情态度都很正经，是因为自己确实想找一个突破点。
喻言笑笑，十指合拢，面对面坐著看著她。
外面的天色已经显露出金灿灿的红，不过仍有一小束光线滴溜溜地射进来横在两人中间。
扁线里，有肉眼可以看见的灰尘颗粒，上上下下地漂浮著，调皮地跳动。
这种气氛，原来也可以让人安心。